不稍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到后头有人叫:“公子且留步。”
沈肃容回头,见是才刚攒银楼里那位姑娘的女使。只见那女使快步至跟前。
沈肃容瞧向女使身后几步远的那位女子,复低头朝女使道:“姑娘有何事?”声音清冷,但并不疏离。
“不知公子可否将方才的梳篦让与我家姑娘,银钱上公子不用担心,只管开口便是,我家姑娘断不会还一银钱的。”
沈肃容静默,少时:“姑娘何故辱人?”说罢,转身便要走。
“沈公子还请留步。”
沈肃容复回头,佯装不解,默然不语。
只见那女使身后的姑娘足闲二寸,端面而来,福了礼,道:
“公子勿怪,是我的丫头不会说话,开罪了公子。”又转头对丫鬟道:“春桃,快向沈公子赔礼。”
沈肃容淡淡挑眉道,不必,便沉默不语,静待她说话。
“听攒银楼的掌柜道公子姓沈,沈公子,这厢有礼了。”
“姑娘不必多礼。”沈肃容垂眼。
“沈公子有所不知,家母不日就要做寿,实在是挑不得称心意的首饰,才刚原是问了掌柜的,才知道这梳篦的玉料竟是公子自拿去的,要多也是没有了,这才想请问公子或能割爱否,这厢定是万谢。”
说罢,那姑娘略抬眸,迎上了沈肃容的目光,鼻尖充斥着好闻的冷松香。
沈肃容嘴角露出浅笑:“原是姑娘的一番孝心,沈某自当成全。”
“不过这梳篦已然有了去处,沈某也不想失信于人,还望姑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