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刚想伸手接茶水就疼得龇牙咧嘴。才发现自己原是趴着的,根本动弹不得。
敛秋给霜澶喂了些水,“幸好大公子给姐姐请了大夫……不然真不知姐姐要何时才醒……”说着又像是要哭出来。
“大公子还说了,姐姐只管安心养着,好利索了再去跟前伺候。”
霜澶听她说到大公子,道:“你才刚说大公子,他现下可安好?”
“大公子一切都好,不过姐姐有所不知,那日姐姐们被吴嬷嬷带走后,我与昔春原想去求沈老太太的,不想咱们院外站了好些个脸生的小厮,拦着不让走。我没有办法,只得爬墙,哪知道才跳出院墙就被人发现了……幸好碰上了沈远……我求了他找老太太,只说前院出事了,沈远就应了我……”
“你说沈远?二公子身边的小厮?”霜澶瞠目结舌。
“正是呢。今早那二公子还遣了沈远来送金创药。不过前头我已帮姐姐用了大公子留下的药,那二公子拿来的就且先放着了。”
说罢,还将那金创药翻出来拿给霜澶看,瓷白的瓶子,小巧玲珑。
那沈肃容如此行事又是为哪般?难道是觉着前头坑了自己,不是本意,这厢来补救?罢了,且先不去想。
“沈禄如何了?”
说起沈禄,敛秋又是一阵哀戚:“沈禄那厮伤得更重些,听人说那腰下都没得一块好肉了……身边也没个帮衬的人……”
霜澶听罢也是揪心:“你把那二公子拿来的伤药现下就送去给沈禄吧,我已然醒了,想必他更需要些。”
敛秋应下,又交代了务必让好好躺着,免得将来落下腰疼的毛病。
……
霜澶又在床上趴了大半月日,先头是连身都翻不得的,现下已然觉得好多了,虽说下地像寻常人那般走动还是不能,但是斜靠着做做针线已没有大碍。
这几日敛秋时常来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