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了翰墨轩,沈霂容让霜澶歇着,进了书房,敛秋与拂冬上前伺候。
霜澶便寻这机会去马厩找了沈禄。
“你且说今日那姑娘是怎么回事?”霜澶将沈禄拉到一边,小声道。
沈禄装傻:“姐姐说笑了,我与姐姐一般,也是今日才知呀。”
霜澶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手拽着沈禄的耳朵:“你日日跟着大公子会不知晓?今日这事你若不说清楚了,哪天大夫人那得了风声,我只说府里有人撺掇大公子三两头的出门罢了。”说着,狠狠瞪了沈禄。
“哎哟霜澶姐姐,我的好姐姐,大公子行事哪里是我们做下人的能左右的,”沈禄一手捂着耳朵,低着眉。
霜澶只看着沈禄不吱声,直盯得沈禄心里发毛,只得小声道:“大公子与云家姑娘还是上回崇文馆办诗会遇上的……”
霜澶敛眉:“崇文馆办诗会左不过一月前的事,瞧着大公子与云家姑娘现下这般,年深日久的……你打量着蒙我?”
“我是万不敢诓姐姐的,真是一月前的事,不过咱们大公子总说她什么才女什么错玉的……我也是听不懂的。”
霜澶心下了然。
从来才女果谁俦,错玉编珠万斛舟。自言人比黄花瘦,可似黄花奈晚秋2。看来这位云家姑娘才华甚是出众,想来自家大公子瞧上的也不会错了……
……
这厢又回了院子,却瞧见书房外站了几个嬷嬷女使,其中一个瞧着是大夫人王氏身边的吴嬷嬷。霜澶刚想进书房便被敛秋叫住,拉到一边道:“姐姐晚些进吧,里头怕是不大好呢。”
“怎的了?”霜澶愕然。
“许是说亲的事,”又朝霜澶使了个眼色:“拂冬原在里头伺候呢,才刚又想递茶水进去就被吴嬷嬷拦住了。听她说好像还是太子太傅张家的嫡出二小姐呢。”
“大公子说如今春闱也没多少时日了,只想专心科考,旁的都且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