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诚直美…你每天和街道里那些背后议论我是非的八婆在一起,在我听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加入其中?用着我父母给我的钱在外面开小灶吃好的,给我准备的便当永远是你们吃剩的,我说的没错吧?”
笹岛的步伐没有停止,他最后看向那位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头发发丝油到并块的本诚碧子,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在高中毕业后就家里蹲,怨天怨地却从来不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的废物。
“你的化妆品买的再多,粉底涂得再厚也没办法遮掩你这张丑恶的嘴脸。你是那种垃圾分类都要犹豫一下是放在厨余垃圾还是不可回收。”
笹岛律到现在都记着,自己刚到本诚家的场景。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努力扮演好乖孩子的角色,受到欺负选择忍气吞声,努力学习考得第一名只是期待能得到重视。
可最后换来的,是虚情假意。
八岁那年的晚上,由于肚子太饿想要去冰箱里面翻找食物,谁知却听到本诚一家讨论如何分配父母打进卡里的那笔巨额赡养费。
——“他爸妈又不管他,几千万円够我们换套好房子了,老公,我可一直都想要住独栋,到时候弄个小庭院你还能植树呢!”
——“老爸老妈,我也想要独立的卧室,我才不要和他一起住呢!而且我看中了圣诞节限量款的化妆礼盒,给我买吧!”
——“咱们先去买套房,剩下的一部分存到银行里面滚利息,另外一部分拿来快活…我看笹岛他们在海外工作忙得很,电话都联系不上,咱们只要把表面功夫做好,就算查岗也不会发现!”
临近圣诞节,那年的埼玉县特别冷,家里没有地暖。
他光着脚丫悄悄溜回房间,蜷缩在木板床上明白了一个道理:生理上感受到的寒冷,永远没有心理感受到的凉。
失望透顶的感觉是由内而外的冷意,头皮都麻木到没有知觉。
而那年,笹岛律不过才八岁,国小二年级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