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看见后,愣了一下,然后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
她心脏突突乱跳,但又觉得他不一定认识这个金铃,毕竟她只在来江陵的那日戴过,也许他早就忘了。
容非沉默的将那枚金铃从石头里取了出来,正要收起来的时候,徐充又道:“这好像是舒姑娘从前戴在脚上的金铃啊。”
她心里一阵怒吼,这厮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好?
容非冷冷的扫了徐充一眼:“看来那天你观察的倒仔细,平日里怎么没见你这么上进。”
这明显是一句带有言外之意的话,但徐充记忆力虽好但脑筋转的慢,还以为是容非表扬他呢:“公子夸奖了,那天舒姑娘的金铃很引人注目的,所以我就多看了两眼,而且舒姑娘的金铃是赤金铸成的,比较少见,因此我便记住了。”
舒明雪快速的合计了一下,觉得这时候还是主动承认会比较好:“这好像真的是我的。”
说着她将手伸进袖中摸索一番,然后摸出四颗金玲,惊讶道:“啊,怎么只剩四颗了。”
“原本有几颗?”容非问道。
“七颗,有一颗在兰城的时候被我打赏给戏班了,应该还剩六颗才是,可能是昨晚我掉了两颗,你们再找找,兴许还能找到。”她知道他们找不到的,因为那颗已经被智心捏碎了。
容非看着她手里的金铃,不用对比也知道就是她的:“所以,是智心用你的金玲为法器,断了这孤峰。”
“也有可能是我爹。”她将范围扩大。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因为舒姑娘你是极好的炉鼎,智心将你掳了去想与你双修,然后被你爹发现了,两人就打了起来,但是你爹占了上风,智心又为了逃脱,就用你掉落的金玲做法器断了这孤峰?”徐充发挥了极大的想象。
舒明雪想给他鼓掌,这真是人才啊,放现代妥妥的悬疑小说家啊。
不过,他的话里提到了她是极好的炉鼎,看来平日里他们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想着呢。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这样的事也无法阻止,因为合欢术本就是是建立在人的欲望和本能上的,根本无法被忽视。
容非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不喜欢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两个字,于是少有的拍了拍徐充的胳膊:“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一颗金铃就你来找吧,其他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