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母娘娘。”嫦娥低下了头，“你是来杀我的吗？”

后羿射杀九日，常曦是十日的姨母，那么常曦杀她也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常曦看着地上这个柔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嫦娥道:“杀你？”

“不，我要留着你。”

嫦娥闻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开口道:“为何？”

只见常曦弯腰，将嫦娥的下巴抬了起来道:“你为妖族立了大功，日后便是这广寒宫的广寒仙子了。”

“立功？”嫦娥敏锐地抓住了常曦话里的两个字。

“不然你以为妖族为什么会屡次击败巫族。”常曦笑了笑道。

而嫦娥却已经明白了过来，长生不老药有问题。

“你不过是我的傀儡。”常曦最后道，“留着你，便是为了杀人诛心。”

常曦要在后羿死之前被她诛一遍心，要后羿知道他恨的嫦娥其实一直没有背叛过他，要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他的无能与自大，要他知道他和嫦娥生生死死都没有可能。

嫦娥忍不住发抖，怨恨的情绪在她心里滋生，恨后羿也恨她自己。

常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便把嫦娥关进了广寒宫之中。

而后羿从空中跌落后便受了不小的伤，同时面对的还有族人的指责。

“你为什么要放走嫦娥？”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奸细吗？”

“你可别告诉我你的弓箭射不下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