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
安国侯亲赴皇觉寺将厉砚舟抓了回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
书房里,安国侯拉着儿子促膝长谈:“砚舟,你的反常行径,已经严重耽误了我们的计划进展,你明白吗?”
厉砚舟沉默不语。
安国侯十分无奈:“砚舟,你是个拎得清轻重的人,父侯一直对你很放心,但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熬到皇上把大理寺交给你,我们终于有机会复查夏之淮的案卷,你却整日不着调,这是为什么?”
“父侯,我困了。”
厉砚舟嘟哝了一句,起身便想走,安国侯情急一把按住他,叱道:“混账小子!你眼里还有尊卑长幼吗?你大哥镇守边关常年不在家,临走之时想要与你话别,你不知躲在哪个旮旯里不见人影儿,他留下书信给你,你一眼不看,直接烧成灰烬!厉砚舟,你们的爹还没死呢,便想兄弟反目不成?”
“父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我的打算,父侯不愿帮我,我便自谋出路。”厉砚舟神色冷清,言语寡淡。
“打算?”安国侯诧异一瞬,忽然沉下脸,“你小子该不会打着退婚的主意吧?我提醒你,当日金殿上你任性胡说便罢了,可千万别再胡闹!”
厉砚舟语气肯定道:“父侯,我是认真的。我不喜欢明乐公主,哪怕赔上功名爵位,我也不做皇家驸马。”
“你疯了!”
安国侯吃了一惊,“早年定下的婚约,你从来没说过反对的话,为何现今改了主意?”
厉砚舟垂了垂眸,低声说:“因为我心里有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