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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童、陈生和王炳,是朝廷通缉了十二年的要犯,是轰动天下的黄金劫案的盗金者!案发后,他们携金逃亡,而主谋夏之淮则被全家抄斩!
时隔多年,他们的容貌渐被遗忘,但他们的名字,却是刻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周捷脸色愈发青白,他把目光移到哑僧身上,阴沉沉地问:“由此说来,这哑巴和尚便是王炳了吗?好大的胆子!”
哑僧未曾理会,只是不声不响地盯着眼前自称“韩童”的男子!
慧真心绪大乱,他忍不住又逼近一步,胸膛急剧起伏,“你莫要骗人,你是韩童的话,那死在武阳县的人又是谁?虽然你与韩童容貌相似,但十多年过去,岁月催人,韩童怎么没有变老?你分明是龙……”
“韩童”打断,言辞切切,“陈生,我们曾相约无泷庄的事,你还记得吗?我们做了错事,做了对不起夏大人的事,对不起全国百姓的事,我们约好要自首,要替夏大人伸冤,你还记得吗?”
闻言,赵侍郎一凛,这番话怎听着有些耳熟?他仔细回想,似乎是马天峰为韩童所述的供词啊!
而周捷听到此处,急赤白脸的怒吼道:“大理寺、刑部,你们还等什么?”
赵侍郎面色顿时犯难,捕快全在法堂外面进不来,他不会武功,怎么抓人?
幸好,厉砚舟及时劝谏道:“殿下莫急,三校尉既已现身,便是笼中鸟跑不了!不如听听看,他们之间有什么话说,毕竟抓人只是一方面,找到那批失踪的黄金,才是重中之重!”
周捷喷火般的双目,死死地定格在厉砚舟脸上,气到极致连嗓音都变了调,“好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宫,你眼里还有本宫吗?厉砚舟,本宫从前真是小看了你,什么纨绔浪荡不学无术?韬光养晦扮猪吃虎才是你的真面目!”
“殿下何出此言?下官是大理寺卿,身在其位谋其政,自是不敢懈怠,但此时情况特殊,即便将逃犯抓获归案,我们也离不开法堂,何不静观其变,兴许另有出路呢?”厉砚舟不卑不亢,说完斜目一挑,示意周捷看向那尊破开的佛像。
既有人能进来,便自然有出去的路。
周捷不傻,当下明白过来,但他是茶壶里煮饺子,有气撒不出,最终只能恨恨地接受。
厉砚舟回身之际,垂下的眼睑微微一挑,心中暗骂了句蠢货!
慧真没有否认自己是陈生的身份,但生性多疑的他,仍然不信“韩童”所言,他又质问道:“你为何与龙星图打扮无异?龙星图身在何处?”
“韩童”语气平平,不假思索,道:“龙星图已经被我杀了,她的尸体就扔在秘道里。对于这些狗官来说,取其性命太便宜了,取而代之才是最大的报复!”
“龙大人死了?”
赵侍郎脱口而出,面庞一下子泛白,他恍惚须臾,突然冲向“韩童”欲问个明白,对方目色暗沉,负在身后的云袖一扬,由内力带起的劲风,将赵侍郎阻在了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