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翘，眼下青黑, 咬肌紧绷。

早就悄悄溜进来的摄影工作人员见状, 正犹豫要不要过去, 就见穆凛已经眯眼看过来，哑着嗓问：“……几点了？”

语气称不上好, 淡淡的, 很平淡。

唯独就是声音好听，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点颗粒质感, 把人耳朵都磨得发热。

工作人员一愣，不自觉就把声音压小, 答：“五、五点。”

“下午？”

“……凌晨。”

穆凛顿住两秒，反问：“……凌晨？”

工作人员：“……”

他默默往后退了两步，顺势拿手持稳了摄影机，避免一会儿迫不得已狂奔起来摔了这贵重的大家伙。

穆凛眉梢隐跳，手指按上眉心揉了揉。

《少年的生活》是他们fe的团综，导演和他们选秀101的导演是同一个人——即王导, 王徐。

王徐当初做好综艺大方向后和他们介绍的时候, 说的是“轻松、慢综、亲近自然”。

穆凛记得很清楚。陈迷当时还举手问了：“会不会早上四五点钟就要逼我起床啊？”

他十八岁, 正是爱熬夜又爱晚起的时候。

王徐当时斩钉截铁：“不可能！”

然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