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迷笑他:“哟吼,还说我呢,你个大老爷们不也矫情死了?”

话头一开,后面他们就开始乱七八糟一通说。

“最开始那些天过得很难。你和封哥俩人当时心里憋着火,我们都知道。”

“我们这种的确实不怎么争气,劳烦你们费了这么多心思,真的说声谢谢,亲眼看到自己一点点蜕变,这感觉真是绝了……”

“别的不说,哥们儿啥也没有就有义气!你俩下次遇到什么事情,我二话不说站出来!”

“俺也一样!”

喻侃沉默好久,也跟着说,“帮了我的我都记得,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还你们这个人情。”

喝醉了的人说话没头没脑的。

但是穆凛听明白了,抬手拍了拍小孩的脑袋。

夜色渐深。

一公结束之后有四天假期,是等待全民投票人投票的缓冲期,他们哪怕一晚宿醉也没有关系。

到最后大家酒瓶子扔了一地,蒸着热气的火锅冒着一股牛奶和火锅混合的味道,白雾散了一个屋子。

封胥起来把电磁炉的插头拔了,一转身打算帮大家盖盖被子,结果发现穆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靠在下铺的床沿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喝醉之后穆凛那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显得更锋利了。被晕红的眼尾上挑勾出流畅的线条,乍一看可真是钩子。

尽管勾得人心痒痒,但深情的眼神绝对不属于他。

他的迷人就来自于他决不妥协的冷漠和凶狠,无法驯服的野性才是他最让人欲罢不能的特点。

封胥低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