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梓骞回府后, 从下人口中听得嫂嫂只是吃了微凉之物, 对没有惊动胎气, 只是闹了肚子,虚惊一场罢了。
他这才舒了心。
回到了房里,合眼躺在床上,至于那些扰人的事,他压抑着不愿去想,干脆抛开杂念睡下了。
翌日清晨, 易鹤早早的去衙府办理公务,也没有时间教训易梓骞昨晚离府行为。
易梓骞醒后, 也自觉给三哥添了不少麻烦, 想着易鹤似乎处处受澹台青压制, 他留在这里,或许会被澹台青找来由头, 给三哥挑刺儿。
更何况嫂嫂怀着孩子, 多有不便, 三哥要照料着嫂嫂,留在这里没有何用,反而会束三哥。
于是留了一张字条, 写明离去放在桌上,好让三哥放心。
想着谷霖一个人待在竹楼里几日,自己只喊人给他递了口信, 估计这番回去了, 要怪自己离开了这么多日, 冷着脸不好对付了。
路过集市时,易梓骞听得一个商贩叫卖,那小贩长相黝黑看起来老实,穿着粗布,背上还背着个脸颊红通的女娃娃。
那小贩见吸引了客人目光,愈发用力叫卖着,他走到汉子小摊前,见他篮子里的油桃,泽亮脆口,红艳滚圆,皮上携着些清晨的露水,像是新鲜的很。
于是他走到小贩前,问道:“这油桃怎么卖?”
小贩见来了客人,热情道:“一两五文钱。”
易梓骞道:“给我来二两吧。”
说罢就把仅剩的十三文钱给了他。
那汉子也是个老实人,道:“客人,给多了。”
伸出手要还给他,易梓骞看他手心脏黑,老茧粗厚,指甲里还夹着泥土,估计是自产自卖,早晨摘了桃提着担子,赶上集市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