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芸现在倒学的乖些,知晓在林殷面前一味的争强好胜, 非要讨要个说法是讨不了他的喜的, 也是挽回不了他的心的,作柔弱状道:“只是, 只是这丫鬟顶撞了我, 我才忍不住动手教训了她, 的确是冲动了。”
林殷却瞥见地上的银簪, 不信她之词, 反问道:“是吗?”
易芸见林殷好久不进她院, 也是思念,赶紧整理了一下发髻,温婉道:“夫君去了哪里?”
林殷依着往常言,道:“只是去探望同窗罢了。”
易芸知他分明是去了青楼的,可她今日不像以往暴跳如雷质问林殷,而是忍气吞声,垂眸道:“可我却听人说,夫君没有进同窗府邸,而是进了青楼。”
林殷的确是借着探望同窗的,去了青楼作乐,为得就是让易芸不要再纠缠。
却没想到此女还派人跟踪他,若不是今日下人来寻他,说易芸快要把帮他做事的丫鬟打死了,请他回去阻止,顺便说了其中缘由,要不然自己还无所察觉。
他知易芸回过一次娘家,却不知她向娘家告了他的状,也没想易老爷与父亲谈过了话后,翌日与令人将他押到祠堂,用家法狠狠的鞭打了他一顿。
边打边吹胡子瞪眼的骂他,如果再敢去招蜂引蝶,就打断他的双腿。
因着这顿好打,害的他躺在床上好些日子。
纵然期间易芸对他嘘寒问暖,拿着补药鸡汤到他房中,还提出帮他换药擦药,他都冷冷拒绝了。
待他伤口好些时,终于忍不住了向母亲所说休妻之事,只是这会儿向来疼他的母亲,也无可奈何的对他解释。父亲因他有了妻还在外沾花惹之事,大动了几次肝火,休妻断然是不行的,不过她可以帮着再给他选几个妾。
于是休妻之事只得作罢。
直到前些日子,父亲得了官令,前往汉宁一趟,他这伤的完全了,又不想待在府中,整日与易芸相对,便接着看望同窗之名,去了青楼喝花酒了。
今日却在青楼里,碰上了一个人,才稳稳捏得住易芸的把柄,索性痛快道:“是又如何?”
易芸听他所言,毫无愧疚之心,也是神伤愤怒,褪去温婉面孔,怒道:“你家中有妻子,为何还要去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