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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朗当然不会伤他,却也早已提防,一脚踢到他手腕上。

猛地拉起梁钰清的衣襟抵到了墙上,邪意褪去,眸子里只剩忍不住的愤怒,几乎贴上梁钰清的脸,质问道:“梁钰清,那夜你怎么和我说的,远离江湖,携手一生。你现在又在做甚,草了老子,用甜言蜜语糊弄我?你他妈当放屁啊!”

梁钰清背后抵着墙,两人距离亲近却如万里远,他神色里只有冷漠,道:“师傅养育我成人,他受了重伤,这件事我定要管。”

陆朗听他如此决绝,愤不可遏,从腰间拔出小刀,梁钰清闭上双眼,只有无言相对。

小刀刀刃被陆朗,插进了青砖三分,气息喷洒在梁钰清的脸上,见梁钰清还是一脸无情无欲,他狠声道:“你既然一心救你那师傅,就看那救命的药,最后能到谁手上!”

说罢,便拔起小刀,愤然离去,梁钰清瞧他背影,目光中有些眷恋,最后还是撇过脸,走向与陆朗的相反之路。

明明没有劳作什么,第二日起身,易梓骞却觉得肩膀腰部酸痛,浑身都在疼。他也只是帮着给人递水,也没干什么,竟然就疼成这样,看来是这幅身子,太久没有活动了。

淳儿替他捶背揉肩,才算舒服了些,易梓骞瞧今日天气不错,想着干脆出去活动活动,强身健体,免得以后做点事情,就要腰酸背痛的。

淳儿犹豫道:“郎君,外面那些带剑人愈来愈多,出府要危险许多。”

易梓骞道:“有官府镇着,那些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胡作非为,放心好了。我瞧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去画舫游玩。”

淳儿一听画舫游玩,也是生出玩心,犹豫神色才算松动了些,点头道:“我去找马夫备马。”

易梓骞暗笑这丫头还是玩心不减。

想着前晚深更半夜,硬要拉着阿青,帮他摘梨子,弄得睡意全无,不如先在房中补觉一日,便喊淳儿,跟管事的说声,让阿青休息一日。

淳儿正想着能和郎君,去画舫游玩,本来是乐事一件,但要是带上那个死气沉沉的奴隶,那就使人糟心了。

听郎君无意带上阿青,她是喜上心头,轻松点头应下了。

画舫红桥照绿柳,水岸两声琵琶催,易梓骞租用下一艘小画舫,主仆二人正踏入,却听有人在唤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