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梓骞把药粉洒在阿青伤口处,伤口不深,药粉洒上去后便能立即止血,然后他用白布包扎起来。
阿青垂着眸子,任由易梓骞为他上药,眸子黑沉如一滩古井水,这副神态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从铁匠那里买下他的时候,漠不关情。
两人出了酒楼,阿青面貌瘆人,又没有头发遮挡,路上行人看了皆是嫌色,恨不得绕道而行。
阿青识微知着到这些不善目光,眸子盯着脚下的青石板。
易梓骞想说点什么,道:“幸好我胡编乱造,唬住了那个男人,咱们才能全身而退。”
却见阿青麻麻木木,依旧沉默,似乎是因那些人嘲弄他的容貌。
易梓骞见他这样子,有些心疼,说道:“无须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就当是屁放好了。”
阿青听了他语中有俗词,下意识提醒道:“郎君,别说那些粗话。”
易梓骞见他终于肯开口说话,也是松了一口气,道:“好好好,不说了,方才你站在原地,任由那个男人挥剑砍向你,真叫把我吓坏。”
阿青这才回想那危机时刻,小郎君不顾一切,扑住了他,躲过了一灾,那些苦涩不堪,慢慢咽下去,道:“我只是个奴隶,郎君不必为了我,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易梓骞蹙眉,见不得他看不起自己,道:“有些人辱你,讥笑你,不代表你自己要作践自己。”继续道:“你要明白,我从未把你当奴隶。”
阿青看他双眸如初晴明亮,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雪白双颊染上翩粉,年纪不大却模样认真。
他松开眉宇间浓雾,道:“郎君又救了我一次。”
易梓骞见气氛不似方才凝重,道:“不是说好的摘星星摘月亮呢,幸亏我刚才使诈,才把那些恶人赶走了。”
阿青道:“郎君那番理直气壮的,还真让我愣住了。”
易梓骞负手,傲气一笑道:“这叫一招,我爸是李刚。”
阿青疑惑道:“这招数名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