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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直吃黄瓜啊?”多米倒的辣油多了,舌头火辣辣地疼,一边吸溜空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是不是够不到别的?”

“不是。”唐简摇摇头,和她咬耳朵:“我不吃羊肉。”

多米长大嘴巴,望着在锅里游泳的羊肉:“那你可错失太多美味了。”

唐简笑而不语,心道自己猪肉也不吃。

刚才大家饿坏了,上的碟子零零散散吃个差不多。多米转了一圈,从一个盘子拿走最后两个小西红柿。

“你去问问厨房能不能做别的?”

唐简摇摇头,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别显得我那么特殊。”

出门在外,能不给别人找麻烦就先自己解决。

她这种单亲家庭出来的,最先学会的是一个“忍”字。

别人能放肆地犯错,天塌下来有家里也有人挡着,她只有忍,因为她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妈妈。

忍耐是她的必修课。

童年的时候,要忍受放学时背后的指指点点,玩得好的朋友突然被人叫走,回来后问她是不是没有爸爸,后来这个朋友和别人交好。长大后,社畜需要忍受的一切她习以为常。

璀璨的大吊灯,明亮的灯光。

大嗓门的负责人乐呵呵地站起来,手捧着一杯酒,倒的满满当当:“我敬大家一杯,今天吃尽兴了喝尽兴了,账全算我头上,不用客气放开了吃。”

大家很给面子地放下筷子,房间响起细碎的酒杯碰撞声,一片欢乐。

负责人脸喝的红红的,酒精上了头,他站着像是怀孕一样挺个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