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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突然停下,裴越融放开他的手,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认识的人。”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家长;郁佟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您好。”

带着孩子的父亲,裴越融在心里迅速估量,有家有室的,不大会是能够构成威胁的前男友或暧昧对象,那就无所谓。

他最近和郁佟约会,浓情蜜意,相当满足。算了下居然已经有快俩月没换过别人了,真不像自己的风格,简直对不起多年来攒下的花名号。

可郁佟就是哪哪儿都对他胃口,初入社会,不谙世事,甜美无辜,像只好欺负的小绵羊。他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最开始馋的是那种事。

不仅不觉得厌烦,反倒开始滋生出占有欲,这可真不是个好信号。可是,裴越融想,自己可是情场老手,就算偶尔有心动的苗头,也不过是错觉,过些日子腻烦了就好了。

只谈情不谈爱,风花雪月,游戏一场。人生苦短,就该在有限的生命里无限地领略美人的风姿,像西悬哥那样困于一人身上简直再可惜不过。

他在一旁,等着郁佟和熟人打招呼,反思自己,顺便欣赏不擅社交的小美人被迫讲场面话这种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

——哎,等等。

裴越融定睛一看,脑袋打了个结,想到西悬哥,这人——不是那天西悬哥托他查的车牌号的主人么?

那辆车的确登记在别人名下,这是当时他给霍西悬的反馈。至于后来他心痒痒顺手又查了下交通监控、发现当天其实是另一人驾驶,以为不重要,便没有告诉霍西悬。

酩城可真不大,不然,怎么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让他给碰上了?

想到霍西悬,便又记起他再早些日子突然登门找自己特意打扮一番,不、不会也和这个人有关吧?

前因后果这么一串,惯性的联想能力让裴越融打了个哆嗦。

……大事不妙。

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主动加入战局,伸出手:“您好,我姓裴,裴越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