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在阿酒面前一向都自持有礼,互通心意之后也不曾唐突了她,今日在招亲宴上再相逢,着实是欣喜若狂难以自抑。
却没想到,她会因此昏迷。
他微微皱眉,却没心思同容生针锋相对,只是问他:“她何时能醒?”
容生站在四五步开外,手轻轻拨过珠帘,满是漫不经心道:“你走之后。”
饶是谢珩一门心思全系在温酒身上,此刻也忍不住扯下一片床帐来,凌空一卷,蓄以内力,当成鞭子一般抽向容生。
后者反应极快,拽了几串珠帘下来,当即当做“回敬”之物,甩向了谢珩。
飞卷的轻纱和珠帘瞬间相碰,两股内力无形炸开,断了线的玉珠散落一地,轻纱裂成无数破碎纱片,满屋飞扬翩翩然落在两人周身。
后面一众人听得这般动静,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怎么了这是?”谢万金飞奔入内,抬眸一看,只见满屋的轻纱翩然飞舞,地上玉珠滚滚,谢珩坐在榻边衣衫半分未乱,容生面不改色的靠在八宝柜上,温酒还在榻上昏睡着。
看起来……还好。
就是气氛有些僵。
四公子扶着桌案上缓了片刻,立马开口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啊!阿酒最恨别人糟蹋东西,若是她醒过来看见你们两个把她屋子拆了,只怕要气的再晕过去一次!”
谢万金最晓得在怎么戳自家长兄的软肋。
谢珩面色渐缓。
容生冷冷一笑,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谢万金看他这模样就想教教他怎么做人,忍不住道:“容生啊,不是四哥哥说你,你这人真的挺不招人喜欢的,说话就好好说话,要笑就好好笑,成天一脸找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容生眸色复杂的看着谢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