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人跟了谢谦好几日,前几日,他进出府上都很正常,上朝办公一切如常,偶尔会与李清涵见上几面,其他也无什么可疑之人来找他。”

“可昨日,正是他休沐之日,他独自一人出门,只带了个随从,本以为他是去见李清涵,可没想到并不是。他的轿子拐进了条极偏的巷子,下轿敲门后,来开门的竟是我们前些日子去过都盛宝赌坊的管事之人,他进去之后,那人还十分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才又关上门。我手下的人跟着过去,那门紧闭,他也听不见什么,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只见谢谦从那处出来。”

“谢谦为什么会跟赌坊的人扯上关系?”

“我也不知,可看那人的模样对谢谦还是十分恭敬的。”

赵羽舒拧眉思考,并未说话。

周裕猜测道:“莫非他也染上了赌瘾?”

赵羽舒摇头,神色凝重:“不会的。若是一般赌徒,那人又为何会对他如此恭敬?”

而且,虽然他与谢谦也不过见过数面,可依他对谢谦的观察,他应该是十分自制的人,赌博这类事他是断不会做的。

“我朝规定官员是不可涉足这类地方的,一旦被发现,罚俸罢官都是可能的。”

谢谦这种人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影响到他的仕途。

在他眼中,怕是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仕途的阻碍。

他是极重名利的人,去追求李清涵怕是也有李清涵家世的原因。

赵羽舒:“他背着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是现任的监察史,跟赌坊中人有所牵连,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影响是极大的。百姓免不了猜忌,他是否跟此中之人有利益勾结,这必有损朝廷声誉。”

周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要打草惊蛇,多跟些日子,必定还能查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