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藏什么?”

本以为赵羽舒会当做没看到,可令许映颜意外的是,他格外的直接。

“一点私信,不方便被旁人看到。”

“既如此,我便问些跟你我有关的事。”

“世子请说。”

“今日我从倚翠楼带着姑娘离开之事可是你告知父亲的?”

许映颜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摇头道:“不是。”

赵羽舒却不信:“父亲今日在府上等着我,为你鸣不平。”

许映颜突然浅笑,十分温婉,可语气却并不软:“世子认为是我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您多虑了,你我二人无任何感情,昨日才是初见,世子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我都无意过问,您要纳妾或是在外养个姑娘,又与我何干?”

“你心中就是如此想的?”

“我又有何必要欺瞒世子?你我二人皆是此婚事的受害方,我有心仪之人,世子也如此,婚事已成定局我无话可说,也无力反抗,只希望以后的日子安安稳稳,能过得舒心些。今日话已说开,我便也没什么遮掩,希望往后世子与我能和平共处,对外我自然也会做到妻子的义务,对内我们互不干涉。”

赵羽舒盯着她良久,似乎是在确认她话的真假。

许映颜又道:“今日正好,手边就是笔墨,我们私下定个协定如何?以后若局势变化,我们不必捆绑之时,世子立刻写下休书,我们都可恢复自由之身。在此之前,为了稳住双方长辈,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到。”

赵羽舒被许映颜一番话震惊到。

他以往所见女子皆是温顺听话,无一点自己的思想,但许映颜却完全不同。

她表面也是得体的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节丝毫不少,看似跟其他闺阁女子无什么区别,可却是胸有沟壑,不为世俗礼教束缚,坦诚自然,无一点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