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与他的回答全部都对不上, 靳破军心下骇然。

景长泽眼角还挂着泪痕, 自顾自地咬着那颗糖,每逢他提问才抬起头, 天真地望过来。

注射了药剂的人不可能说谎, 那就一定是那份资料有问题。

靳破军捡起地上那份被药渍模糊了的资料,之前的暴怒让他忽略了某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景长泽和资料里这人的岁数对不上, 里面所描述的人和事, 可不是景长泽这种二十出头的人可以办到的。

他想起片刻前景长泽苦苦哀求,说这份资料是假的, 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然而愤怒蒙蔽了他的理智,他并没有听进去, 反而不容辩驳地给景长泽下了“死刑”。

靳破军现在冷静下来了, 所有事情连成一条线, 他立刻明白是有人故意编造这份虚假的资料来引起他的愤怒,从而逼他对景长泽出手。

但略微一审问就能得知景长泽并非罪魁祸首,他们目的何在?

景长泽是无辜的,那么对他进行注射审问也是错误的。

靳破军想到了这一点,略有些愧疚之情,却并没有后悔。

即便他确实与联邦流亡军无关,但他骗了他这点仍然没有变化。景长泽的身份仍然是虚假的,接近他也是有企图的。

“如果你不是联邦的人,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来接近我?”

“因为……”系统两个字说不出来,任务也说不出来,景长泽委屈地抹了一把眼泪。

靳破军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药物,他把景长泽的情绪波动当成了正常的药物副作用。

“算了,那就先别回答了。”靳破军打断他,打算等药效稍微减退一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