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破军第一次看到景长泽死皮赖脸的样子,略有些吃惊。
他生平最烦婆婆妈妈之人,可眼下他一点都不烦,倒觉得有点可爱。
随即他又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就像是他终于逼得他的小副官卸下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
可惜景长泽可以不顾形象,靳破军不能不顾。
他把景长泽从自己腿上撕下来,怒斥道:“起来,好好走路。”
“那您不带我去了吧?”景长泽抬头,眼角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
靳破军沉默片刻,万般无奈道:“不带了。”
景长泽立刻恢复了正常,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谢谢将军大人。”
飞船上人都下的差不多了,夏铭杰也前去做出发准备,唯有靳破军还没出现。外面迎接的军士诧异地垫脚探头往里看,略带催促地叫道:“将军?”
“来了。”靳破军姗姗来迟,“带路吧。”
“是。”
回到了军部总部军事岛上,靳破军不怕景长泽逃跑,也没有再揪着他。俩人跟在军士身后,一路朝停机坪深处走去。
“哎哎,我说,”景长泽往前赶了两步,追上军士,“咱们不是去芝士号吧?”
军士:“不是。”
景长泽生怕靳破军在诓骗他,听到否定的回答,这才放下心。
仔细一看,这确实不是通往芝士号停泊位的路线。这条路景长泽从未走过,是一条新建的通道,两边还悬浮着数个维修平台,工人们正在进行内部维修。
军士回头要跟靳破军报告,还未张嘴就被后者打断:“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