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破军吻了下他小巧的耳珠:“好。”

餐厅地上扔着几个空酒瓶,都是刚才靳破军独自喝掉的。家政机器人正在收拾,小心翼翼地避开酒瓶上残留的液体,以免弄脏自己。

景长泽阴差阳错地做了鲫鱼汤,鲫鱼汤有醒酒功能,靳破军喝了之后正常多了,沉默地坐在餐桌旁,不再说那些表白心迹的话,仿佛刚才只是酒后的一个错误。

景长泽自己也喝了一碗,本打算缓和一下情绪,却发现他之前忘记什么了。

鲫鱼汤忘记放盐了。

靳破军喝光了这盆淡然无味地鲫鱼汤,回到书房处理今日白天来不及处理的军务。

景长泽则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视频节目。他怀里抱着一个抱枕,不断换着频道,精神全然没有集中到节目里。

屏幕里一名明星被主持人整蛊,旁人连带着明星自己都哈哈大笑,景长泽无精打采地看着,困得要命,却不敢回屋睡觉。

他卧室还没装门,就算有门他也没有安全感,生怕晚上靳破军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只想等那家伙睡了自己再睡。

靳破军处理完军务已经是深夜,旧式钟表时针指向2。窗外邻居们早已熄了灯,只有路灯的光芒若隐若现,照亮空荡荡的街道。

家政机器人把自己插在充能器上,陷入休眠状态,靳破军惊讶地看到客厅灯还亮着。

扩展仪里视频自动播放着,正在播一个动物纪录片,一只老鼠在荒凉的星球上打着地洞,背景乐柔和的像是一首催眠曲。

景长泽斜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腿蜷缩在胸前,闭着眼睡得正香。

靳破军找了条毯子盖在景长泽身上,然后温柔地把他连带毯子一起抱了起来。景长泽手铐的链子垂下,靳破军犹豫了一下,伸手去帮他解开束缚。

景长泽没有醒,在他怀里扭动了下,迷迷糊糊地呢喃:“好想回家。”

“家?”靳破军重复,低声追问,“什么家。”

“不知道。”景长泽抓住身上的毯子,咂了咂嘴,“有他在的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