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连想法都来不及传达,圆环发出一点黯然的光芒,他瞬间陷入自己的记忆里,失去了外界的意识。

程江注意到了他最后一秒的抗拒,把景长泽所有反应都完整的记录下来,不放过任何细节。

仪器静悄悄的运转,椅子下面的扩展仪释放出立体的画面,但是影像模模糊糊,叫旁人看不清具体画面。

靳破军确认景长泽已经开始检查后,又走了进来。

“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问。

程江时刻检测这仪器数值:“刚开始。”

靳破军盯了一会儿浮动在景长泽周围的影像,皱眉道:“看不清。”

程江把圆环又往下移动了几毫米,让它更贴近景长泽的大脑额叶前部:“是看不清,只是检查而已,没有开到最大值。当然,如果将军需要,我也可以全面读取他的记忆,但那样可能会对他的大脑造成损伤。”

“不必。”靳破军立即拒绝。

程江笑了笑,又说:“不知道谢钰山是怎么跟您说的,因为洗脑是帝国明令禁止的项目,所以我也仅仅研究了与治疗有关的一部分,可能并不能让将军满意。”

靳破军没有说话。

“将军知道洗脑是什么吗?”程江问道。

靳破军站在景长泽旁边,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只知道能改变人的记忆。”

“嗯,将军说的没错。”程江点点头,“洗脑分为两种。一种是记忆替换,把人原有的记忆删掉,或者是用虚假的记忆覆盖。第二种是仅仅植入虚假的记忆或者暗示,让被洗脑者受旁人控制。”

“他是哪一种?”

模糊的影像里一艘战舰飞过,因为特点过于明显,即使看不清轮廓,也能认出是芝士号的样子。

程江记录下:“从现在来看,像是第二种。他的记忆被压制了,虚假的记忆和真实的记忆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