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景长泽照实回答。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伤口较深,过度治疗可能对身体有损,所以会疼一段时间。”治疗士解释道,“过几个小时就好了,需要止疼药吗?”
景长泽摇摇头。疼痛可以帮助他一会儿的发挥,还是疼一点好。
治疗士点点头:“如果五小时后还疼,就跟我说,再重新检查。”
景长泽抬起胳膊,银色手环表面平滑,严丝合缝地扣在手腕上。
“这个,能帮忙摘掉吗?”他问道。
治疗士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手镯,抬手去帮他摘,摸上去才发现没有接口。他“咦”了一下,拿过治疗仪扫描了一遍。
“你这个……”治疗士惊愕,“你这手环是怎么带上去的?”
景长泽没有回答,追问道:“摘得下来吗?”
治疗士把治疗仪卡在手环上进行了几个操作,然后摇头:“不行,强行摘可能会伤了你,而且成功率极低。”
“可有人追杀我,”景长泽可怜兮兮地说,“这个东西能往外发送位置信息,怕是会牵连到这艘飞船。”
治疗士未及回答,门口一阵脚步声。皮鞋踩在地上,健壮而有力,极具节奏感。
景长泽神经习惯性地绷紧,如同周末睡懒觉时被电话铃声吵醒,一看屏幕是领导来电时的那种感觉。
“芝士号会屏蔽所有异常信号,不必担心被刺探位置。”靳破军从治疗室门口走进,身后跟着几名属下,“不记得了吗?”
靳将军与两年前并无区别,面容冷峻,脸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睛里尽是庄重和严肃,短发干净而利落。身高一米九,穿着帝国火红色军服,腰间系着皇帝御赐的金色腰带,身上带着在战场上拼搏出来的血腥气,威严而让人不敢接触。
他走到景长泽病床旁,低头拨弄他的头发,仔细地看了一眼,又轻轻地把头发抚平。
“伤口已经愈合了。”靳破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