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这任谁都会生气。
会议结束之前,闻桨给她回了个好,并叮嘱她在来的路上注意安全,许南知没再回。
急诊科一如既往地忙碌,到了下班时间,闻桨去更衣室换衣服,同行的还有周钰晗和方澄。
方澄放水洗手,笑说:“今天我们护士群里热闹了一天。”
闻桨搭了话,“怎么了?”
“就是那个捡了你外套长得还特别帅的病人。”方澄关上水龙头,“被我们科的实习护士拍了照片发在群里了。”
正在扎头发的周钰晗笑了声,“那可不得热闹疯了。”
“是啊。”方澄说:“前段时间我们这里也来个长得特别帅的病人,后来转去骨科住院部住了一个多星期,群里也跟着热闹了好久,我听他们科护士说,就他住院那段时间,他哥还在医院附近的马路当志愿者协助执勤。”
“做什么?”闻桨穿上外套,“献爱心祈福吗?”
“谁知道呢。”
三个人收拾好,方澄和周钰晗去附近商场逛街,闻桨约了许南知,在医院门口和她们分开。
马路对面,许南知的车停在那里。
她抿了下唇角,抬脚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寒气带进车里很快被融散,许南知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闻桨沉默片刻,试图开口解释:“联姻的事情……”
余光瞥见许南知有些沉郁的神色,又默默噤了声。
许南知在旁边餐厅定了位置,开车过去十多分钟,等两人到店里入了座,她才开始发问:“联姻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在你的婚礼上通知我?”
“……”
许南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有你知道池渊是什么人吗?你了解他吗?你知道圈里人都怎么说他吗?”
像娱乐圈一样,每一个不同阶级阶层的人都有一个特有的圈子,池家许家闻家现在的掌权人在溪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有钱人家的孩子大多都会自动成圈。
闻桨是近一两年才回的溪城,性格使然,自然不会去接触这些。但许南知不一样,因为工作和家庭的缘故,虽然不喜,但也免不了会接触这些圈里的人。
昨晚从家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找了家里一个跟着池渊玩的堂弟,问了些池渊情况。
富n代,前两年刚从国外镀金回来,人爱玩,玩得还疯,身边狐朋狗友一堆,成天也没什么正经事。
也就一点好,身边从来没有过人,也不爱乱搞男女关系这些,有说是个人洁癖也有说是为了给初恋守身如玉,反正一直没有个统一的说法。
虽然性格比较散漫,但真计较起来别人也怕。
听说刚回国的时候,池家人也打算给池渊安排联姻,结果他直接找到人女方家里大闹了一通,后来女方家里直接和池家断了来往,联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闻桨也是头一回听,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就凭着之前在池家池渊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那句话,她也相信这是池渊能做出来的事情。
许南知见她还有心思晃神,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池渊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寻思着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怎么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许南知愣住,转头才发现池渊抱着胳膊,姿态懒散地靠着一旁的门柱,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闻桨听到声音也跟着抬头看了过去,池渊对上她的视线,唇角轻勾,松开胳膊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在半空中小幅度地晃了晃。
许南知认出那是闻桨的钥匙,钥匙扣上的大白挂件还是她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池渊手上。
闻桨从对上他的视线那刻起,就自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池渊屈指勾着钥匙,语气悠悠地,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联翩,“你昨晚把钥匙落在我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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