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桨脚步一停,回过神,扭头往声源处看了眼,却只瞥见个修长挺阔的背影轮廓在病房门口一闪而过。
她也没在意,径直往前走回了办公室。
另一边,池渊前脚刚踏进病房,后脚像是想起什么,又侧身回头往走廊外看了眼。
一条长廊径直到头,什么也没有。
向宁琛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脸疑惑的缩回脑袋,“三哥,你刚看什么呢?”
池渊抬眸瞥他眼,语气腔调懒洋洋,分不出真假,“看鬼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了池渊的话,向宁琛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些无奈地抱怨着,“三哥,你开玩笑好歹也注意下场合,这在医院呢。”
指不定你就真见鬼了。
这后半句话就算是借向宁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池渊的面说出来。
池渊昨晚在朋友新开的酒吧玩了一个通宵,天刚亮正困着的时候被向宁琛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这会精神不佳,人也有点说不出的燥,没什么耐心去照顾向宁琛脆弱的心灵,“屁话那么多,成渝呢?”
“在那儿。”向宁琛指了个方向,池渊顺着看过去,对上向成渝来不及撤回的目光。
池渊哼笑一声,收回视线看着向宁琛,“你们两什么情况?”
说完,他低头靠近向宁琛,在他身上闻见一点淡淡的酒气,语调一瞬就冷了下来,“酒驾?”
“不是!”向宁琛刚要辩驳,余光瞥见护士看过来的视线,推着池渊出了病房。
两人站在走廊,向宁琛伸手抓了抓下巴,“没酒驾,我是喝酒了,但开车的是成渝,他没喝酒。”
池渊没接话,等着他下文。
向宁琛支支吾吾,半天才冒出几个字,“……但是成渝还没拿驾照。”
“……”池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往向宁琛脑后抡了一巴掌,“没驾照你还敢让他开车上高架?”
向宁琛这会就算是有一百个理由也不敢再开口。
池渊三言两语训完罪魁祸首,心里火还没过完,又把躺着那位给拉出来骂了一顿,“向成渝都二十岁了,怎么到现在连个破驾照还没考下来?”
“在考在考。”向宁琛战战兢兢开口,“前几天刚去考的科目二,挂了,这两天在等补考呢。”
“……”
池渊只觉得脑仁直突突疼。
他们三从小在一家属院长大,向宁琛和向成渝是差两岁的亲兄弟,池渊比向宁琛大两岁,本来按着池渊的年龄,向家这两兄弟应该叫他一声大哥,但是向宁琛本家里还有两位哥哥,池向两家又是世交,怕叫重了,他们兄弟几个索性自己按年龄排了个序,池渊排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