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法子了,谁叫我就是比你高呢!”叶淮笑着又拍了下,“中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灶上炖着一只锦鸡,待会儿再把兔肉切成丁炸一炸,再弄两个素菜配着,你想吃什么素菜?”文晚晚问道。
叶淮想了半天,依旧觉得没什么胃口,于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吃的,你定吧。”
他看着她一双手灵巧轻快的,把那些兔子锦鸡都抹好了香料,又拿绳子捆了脚,一个个地放在边上,灶上的砂锅冒着白汽,发出轻微的噗嗤声,香料的气味也是浓厚,混在一起飘散在空气中,突然让他有了一丝烦乱的感觉。
叶淮忽地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去,把原本就开着的门又打开了一些。
“怎么了?”文晚晚回头看他,问道。
“没什么。”叶淮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咯噔一下。
似乎是毒发的前兆。算算日子,这次毒发的时间,比上次又短了四天。八年前他是几个月才发作一次,到今年年初的时候是四十多天,到如今,正正好一个月。
他答应过她,要长长久久地活着,活着陪她,可是这毒,却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叶淮走到门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跟着就听见脚步声响,文晚晚跟了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些鸡兔须得挂起来风干才行,就是不知道挂在哪儿才好。”
“这么大的院子,随便你喜欢挂哪里都行。”叶淮道。
“这里是通风的所在,倒是正好挂上一串,还可以在灶上也挂一串,烟火熏着,滋味又是不同,”文晚晚笑着四下四处张望了一下,指了指他站的屋檐,“只是堂堂镇南王殿下的住处,要是到处都挂满了风鸡腊兔,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叶淮看她手上红红的,依旧沾着辣椒粉,并没有擦干净,由不得扯着她的衣袖往水盆架跟前走,道:“看看你这手脏的,总是这么不爱干净。”
“有你天天在耳朵边上唠叨着,我也不用管这些呀。”文晚晚见他似乎很嫌脏的模样,只肯扯着她的衣袖,身子也躲着她,不由得起了促狭的心思,忽地伸出手指向他脸上一抹,拍手笑了起来,“好了,如今你跟我一样脏了!”
叶淮立刻低头,把脸颊上那一道在她脸上飞快地蹭了一下,挑起了长眉:“如今你也跟我一样了!”
文晚晚朝他皱了皱鼻子,嗔道:“你还真是,绝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