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裴勉连忙起身请罪,满心都是不解,“不过王爷,属下的人一直近身监视着,日夜都不曾懈怠,属下实在想不通,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谁下的毒。”
“把这两天接近过那两个人的挨个排查一遍,”叶淮道,“再把四十年前在王府的旧人挨个排查一遍。”
“是,”裴勉问道,“属下听高恕说,皇帝要来淮浦?”
“我就是为这事叫你来的,”叶淮冷笑一下,“立刻安排人手,把淮浦各处都布置上,再派人跟着小皇帝,若是他走得太慢,就告诉他,我在淮浦,让他走快点。”
到时候,就当面鼓对面锣,把小皇帝炸在他心上的刺,彻底□□。
裴勉再没想到他竟是打算留在淮浦见皇帝,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劝阻道:“王爷,这里毕竟是皇帝的地盘,太危险了,王爷还是回淮路吧!”
“以小皇帝的能耐,还杀不了我。”叶淮淡淡道,“把夜月调过来,护着她就行。”
夜月,镇南王的贴身近卫,淮南最精锐的卫队,来无影去无踪,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裴勉知道他说的是文晚晚,迟疑了一下:“王爷,夜月一向只护卫王爷和王妃,文局正毕竟是朝廷的人……”
“她是我的人,”叶淮瞥他一眼,“裴勉,以后记清楚点,她是我的人。”
裴勉心中一凛,慢慢低下头去,半晌才道:“是。”
街上。
文晚晚提着买好的丝线、菜蔬正慢慢走着,忽地一个中年妇人急急忙忙走过来,迎面撞了她一下,没等她说话,那妇人已经连声道歉:“对不住,姑娘,我一时着急没看见,姑娘别生气。”
她说着话,像是无意般,抬手捋了下头发,袖子落下来,露出腕上带着的翠镯,绿得滋润,如一泓秋水。
文晚晚看着那只镯子,那是她当掉的那只,她不会看错。
“姑娘,”妇人凑近了,戴着镯子的手指了指路边的茶馆,“我请姑娘吃茶,给姑娘赔罪。”
“好,”文晚晚抬眼一笑,“姐姐这支镯子,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