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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晚晚听他说的有趣,便起身把位置让出来,走去盆里洗手,问道:“我之前应该一直都在京中,南先生是在京中见过我吗?”

“是。”叶景濂思忖着叶淮的打算,便没有多说,“文姑娘要做什么饭?”

“南舟身上有伤,还有些发烧,不能吃得油腻,也不能吃发物,”文晚晚见一直不怎么接茬,便知道他也有意向她隐瞒,又道,“家里恰好还有点瘦肉,我想着给他做点肉粥,南先生若是觉得太清淡的话,外头缸里还有些青虾,到时候再炒一盘。”

“不必费事,我夜里吃得少,肉粥足够了。”叶景濂看看火有点大,便撤下一根大柴放进灶下,道,“我看外头窗台上晒了些栗子,灶膛里火正好,要么烤点栗子来吃?”

“好呀,”文晚晚抬头一笑,走去门外拿栗子,又道,“要么再蒸一点吧,南舟生着病,做得软和些,他也好克化。”

叶景濂笑了下。只说了两句话,她就提了两次叶淮,反反复复只担心他的身体,大约这一位,心里也未必对他那位侄儿毫无感觉。

只是,到真相大白时,这两个人,又该如何?

“南先生,”文晚晚的声音突然近了,人站在他近前,蓝底白花的围裙里兜着一兜栗子,笑盈盈地向他说道,“待会儿快熟时换我来烧火吧,不然栗子炸开了,弄得你一身灰。”

叶景濂从围裙里拿过栗子,用火钳扒开柴灰,一个个埋了进去,道:“不妨事,我从前弄过,到时候拿块板子堵一下就行,不会迸到身上。”

“南先生,”文晚晚弯着腰帮他放栗子,冷不丁改了话题,“你是在宫里见过我吗,那时候,我是不是叫做文柚?”

叶景濂一抬头,正看见看见水盈盈的眼睛,目光中有期待,有紧张,还有淡淡的、不易觉察的迷茫,越过她的肩头望出去,叶淮站在厨房门口,紧绷着一张脸,神色难看。

这是来盯梢的吗?叶景濂看着叶淮,慢慢向文晚晚说道:“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听见有人叫你,阿晚。”

第26章 皇帝

阿晚。

文晚晚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记忆深处某扇隐蔽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灶膛里火光跳跃,似乎,也曾有人和她一起围着火, 烤栗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