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文晚晚随口问道,“刺扎了嘴?”
叶淮不做声,又去夹了一个圆子,嚼一口觉得芯子里硬邦邦的,还是不够软糯,便也吐了。
文晚晚瞥他一眼,心说,这大少爷,又是哪里不对了?
她想,即便她问,他也不会理她,便没再问,夹了一筷豆角炒蛋刚放到碗里,就见叶淮筷子一伸,去夹砂锅里的蛇肉。
文晚晚立刻拿筷子拦住了他。
叶淮抬了眉,道:“怎么?”
“你只叫了一份饭,都没给我叫,”文晚晚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我做的饭,你也别吃。”
月光底下,就见她一双眼睛毛绒绒的,目光里透着促狭,又有几分认真,叶淮看着她,慢慢拨开她的筷子,夹走了一块肉。
然后,咬了一小口。
又细又嫩又香。
想不到这狡猾的女人,居然做得一手好饭菜。
等从她身上挖出那些细作,也许他可以不杀她,留着做个厨子。
文晚晚也知道拦他不住,很快收回了筷子,只道:“我的饭不是白吃的,要么掏钱,要么干活。”
叶淮听在耳朵里,也只当没听见,冷着一张脸,又夹了一筷子豆角炒蛋。
碧绿的豆角切得碎碎的,点缀着炒得金黄的鸡蛋,这种太过家常的菜色,王府里一般是不做的,他也是头一回看见,半信半疑地夹了一筷子在碗里,伴着米饭一道送进口中,香的,嫩的,油润润的。
但是又不油腻,恰到好处的香,与饭粒伴在一处,入口格外绵软鲜滑。
叶淮忍不住又夹了一筷,跟着是第三筷、第四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