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个多小时,身体是累了,脑子却没能静下来,杂七杂八的念头让栾树无法入睡。
这两天,星儿没有喊过背上痒。
不痒,翅膀应该就不会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规律可循吗?
西方传说中的狼人每逢月圆之夜会变身,那么星儿背后的翅膀,是否也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或者受到某种刺激才会长出来?
星儿长翅膀那天晚上,除了是他十七岁的生日,并没有什么特别,那下一次长翅膀,是不是要等到他十八岁生日?
如果星儿在大庭广之下突然长出翅膀,该怎么办?
栾树越想越忧心忡忡,可让他如此忧心的人却在睡梦里笑出声来。
栾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寂星湖的脸颊,喃喃自语:“真想潜入你的梦里去,看看你梦见了什么。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栾树收回手,闭上了眼睛。
与其想着入他的梦,还不如把他拖进自己的梦里更可行一点。
周六一大早,寂星湖骑着“小黄蜂”载着栾树,去和家看望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快七十了,但身体都很硬朗,除了和言不结婚这事儿让他们发愁之外,基本没啥烦心事儿,你下棋我养狗,你打太极我跳广场舞,偶尔报个旅游团结伴出去走走,晚年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到和家的时候,外公外婆都不在,只有和言和阿德在。
阿德是和言养的秋田犬,原名阿基米德,外婆嫌拗口,给简化成了阿德。
“嗨,阿德,好久不见。”寂星湖跪在地板上,和阿德热情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