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挑着下巴问:“哥们儿你谁呀?”
李遇连个眼神儿都没给他,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靠,拽个毛啊。”祝贺看向程雪立,“橙子,这人谁啊?”
程雪立结结巴巴的:“喔,他、他是……”
“这人我认识,”寂星湖跳下车,三两步走到程雪立旁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叫李遇,就是一小流氓。刚放暑假那会儿,我和橙子去撸串,就坐这哥们儿隔壁桌,七八个不良少年聚一块儿,喝了几杯马尿就犯浑,一言不合就开打,橙子被飞过来的酒瓶子砸了头,我差点儿就跟姓李这孙子干起来了,要不是橙子拦着,我非把丫揍得满地找牙不可。”
他嘴皮子溜嗖,跟讲评书似的,程雪立不禁流露出一丝崇拜之情。
“你怎么又碰见他了?真是冤家路窄。”寂星湖把他手里的塑料袋拿过来,“还给你买早餐,他想干嘛?赔礼道歉啊?”
“啊,对,”程雪立顺坡下驴,“他刚跟我道歉来着。”
“这种人你就甭搭理他,离得越远越好。”寂星湖晃晃手里的塑料袋,“正好我早饭没吃饱,归我了啊。”
程雪立忙不迭点头:“你吃吧。”
俩人一唱一和,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
四个人在升旗广场分道扬镳,栾树和祝贺去理科楼,寂星湖和程雪立去文科楼。
“还不赶紧从实招来,”寂星湖勾着程雪立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儿?”他顿了下,低头附到程雪立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你和李遇……该不会那个了吧?”
“没、没有!”程雪立矢口否认,“你别瞎猜!”
寂星湖说:“不想让我瞎猜你就把事实真相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