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躺回去:“把照片发我一份儿。”
“好嘞,”寂星湖说,“关灯睡觉。”
夜越来越深,万籁俱寂。
寂星湖被痒醒了,他挠不着,只能去推搡栾树:“小树,醒醒。”
栾树醒了,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痒,”寂星湖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寂星湖翻个身面朝他,手摸索着钻进他的背心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挠痒痒:“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能真是皮肤病。”
寂星湖压着长颈鹿侧趴着,含混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挠了半天,栾树问:“还痒吗?”
寂星湖没吱声。
“星儿?”栾树低声喊他。
还是没回应。
栾树的手停止动作,但是并没有收回来,五指舒展开,缓缓下移,轻轻地放在了寂星湖的腰上。
明明手掌下的皮肤微凉,他的掌心却发着烧,像在火上烤过一样。
栾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清晰而有力。
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呼吸相闻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