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枫说:“我都行,看你方便吧。”
寂星湖问:“那我明天去哪儿找你啊?”
陆南枫说:“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
“成,那我要睡了,”寂星湖朝他挥挥手,“哥哥晚安。”
陆南枫笑着说:“晚安。”
挂断视频,寂星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脑袋摇得拨浪鼓儿似的,恨不能把脑浆给摇出来,紧接着,他屁股着火一样跳下床,一头扎进了洗手间,很快又出来,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蒙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栾树来叫寂星湖起床,没成想再次扑了个空。
和龄说,她起床的时候寂星湖已经没影儿了,她深表担忧:“你还跟我说他挺好的,挺好的他会这么反常?明儿个就是他生日了,我真怕他会出什么事儿。”
栾树也觉得奇怪。
昨天是因为文理分科的事儿躲他,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学校,栾树直接去文科七班找人。
文理科分属两座教学楼,被高二和高三的学生占据。
文科楼在南,理科楼在北,都是五层楼,每层楼三个教室,高二在下,高三在上,栾树所在的理一班在一楼,寂星湖所在的文七班在三楼。
栾树站在七班教室后门,打眼一看,目光锁定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座位的主人正趴在课桌上睡大觉,书本盖着脸,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虽然看不见脸,但栾树知道,那就是寂星湖。
程雪立和寂星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