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你猜的那样。”栾树说,“他不到七点就来学校了,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躲我呢,做贼心虚。”
“其实星儿的成绩,读文科确实更合适。”祝贺说,“但他也没必要瞒着咱们改志愿啊,忒不局器。”
“让他先躲着吧,”栾树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我等他来自首。”
开学第一天总是兵荒马乱的,新教室,新老师,新同学,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既感到新鲜又有些无所适从。
寂星湖一整天都没冒头,微信上也没动静。
放学的时候,栾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不接,他只好在校门口堵人,没堵到寂星湖,却堵到了程雪立。
“星儿呢?”栾树问。
程雪立耷拉着脑袋,老实交代:“翻、翻墙走了。”
栾树又问:“去哪儿了?”
程雪立吞吞吐吐:“我不、不知道,应该回家了吧。”
栾树当然不信,他审犯人似的,继续问:“你们俩最近总往一块儿凑,有什么事儿吗?”
程雪立说:“我不能说,你别问了。”
栾树问:“跟你有关,还是跟星儿有关?”
程雪立沉默了下:“跟我。”
“抬头,”栾树说,“看着我。”
程雪立抬起头来,却塌蒙着眼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