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在唱歌,寂星湖和苏樱聊得热火朝天,栾树安静地坐了会儿,突然站起来向外走——他去了洗手间,洗把脸,感觉没那么烦躁了。
擦干净手,他掏出手机给祝贺发微信:我先回家了。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了两秒,他又把这句话给删了,把手机塞回兜儿里,准备回包厢去,一抬头,却看见寂星湖推门走进来。
“小树,我后背特痒,还是蝴蝶骨那块儿,你快帮我挠挠。”寂星湖直接把t恤脱下来,赤着上半身,背对着栾树。
栾树一言不发地给他挠痒痒。
寂星湖担心地说:“我是不是得什么皮肤病了?不然后背怎么老痒?而且还是那种钻心的痒,别提多难受了。”
栾树看着他白净细嫩、一挠一道红印的皮肤,说:“你想多了。”
寂星湖说:“那你说怎么回事儿?”
栾树如实说:“不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寂星湖郁闷。
挠完了痒,寂星湖穿上t恤去撒尿,栾树转头就走。
寂星湖喊:“哎你等我一下会死啊!”
栾树充耳不闻,径自开门出去了。
走出ktv的时候刚好九点半,和龄已经打来电话催过一遍了,让他们麻溜儿地滚回家睡觉,明天就开学了,不能再按假期的作息来。
孟醒和苏樱的家在一个方向,祝贺打车送她们回去。
栾树骑着小电驴载着寂星湖,行驶在霓虹绚烂的夜色里。
寂星湖趴在他肩膀上,在他耳畔说:“小树,你唱歌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