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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星湖一脸着急地站在大门口,头毛乱糟糟的,身上穿着运动背心大裤衩,脚踩趿拉板儿,手里还拎着一袋炸得黄灿灿的油条,祝贺被香味儿勾得肚子直叫。

“我自行车不见了!”寂星湖说,“你看见谁骑了没有?”

“没有啊,”祝贺摇头,昧着良心欺骗发小儿,“我昨儿约会去了,回来的晚,胡同儿里的狗都睡了,我见谁去呀。你上锁了吗?”

“没有,”寂星湖哭丧着脸,“不会被偷了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祝贺吐掉牙膏沫儿,一本正经地说,“咱们胡同儿最近可不大太平,前几天徐大妈他们家不就遭贼了么,还把警察给招来了,端茶倒水一通忙活,我估摸着全白搭,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人家压根儿懒得管,糊弄你几句也就完事儿了。”

正说着话,栾树和程雪立前后脚出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栾树问。

寂星湖臊眉耷眼的,低声说:“小树,对不起。”

栾树问:“干嘛说对不起?”

祝贺搭腔:“你去年送他的那辆自行车丢了,八成是被人给偷了。”

程雪立说:“昨儿个不还骑呢吗?怎么今儿个就丢了?”

祝贺扫了栾树一眼,说:“这谁知道呢。”

栾树抬手揉了揉寂星湖的头毛:“丢了就丢了吧,不值几个钱。”

寂星湖抬头,眨巴着眼看他:“你不怪我?”

“车是贼偷的,怪你干嘛?”栾树说,“别墨迹了,等着你的油条开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