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
那个誓李清潭坚决不肯发,云泥也拿他没办法,“反正,你要是再因为胃的毛病住院,你看我会不会搭理你了。”
“不会了。”李清潭送她去小区门口坐车,“你也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有多久没按时吃过早餐了,能不能起点带头作用?”
云泥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笑眯眯道:“我们九五后的事情,你少管。”
李清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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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十二月,庐城的气温陡然下降,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不觉就快到了给两宝做绝育手术的日子。
云泥和李清潭仍旧在为谁带猫狗去宠物医院的事情做争执,反正就是谁也不肯松口让步。
手术前一周,云泥看肥牛和虾酱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怎么这世上就还有这手术呢。
真是猫生可怜,狗生也不幸啊。
手术前有很多要注意的事项,检查也颇多,那几天李清潭也特地请了假,每次去医院做检查都是他和云泥一起。
既然都不肯松口,那就大家一起承担这一刀切的结局。
手术安排在十二月十四号,本来十三号已经不要去检查了,但李清潭又接到宠物医院电话,说是再来一次。
他只好和云泥过去一趟。
临出门,云泥接到梁岑电话,说是有点事,“不然你先带它俩过去吧,等晚点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
李清潭也没多想:“好,那你来的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云泥揉了揉两宝的脑袋,看起来非常舍不得的样子,转过身回了房间。
宠物医院在市中心,李清潭到了之后将肥牛和虾酱分别交给各自的医生,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
只是奇怪的是,今天的检查时间比往常要长很多,他觉得奇怪,就去找工作人员问了下怎么还没出来。
“狗狗的手术已经结束,正在在做术后检查等会还要输液,母猫的绝育手术时间会比较长一点,您稍微等一会。”
李清潭愣了下:“手术?手术不是明天吗?”
“您女朋友昨天和医生说把手术时间提前了一天,手术同意书都已经签过了。”工作人员惊讶道:“您不知道啊?”
“……”
他知道个屁。
李清潭当时就一阵火大,沉着脸走到一旁打电话找她兴师问罪,她倒也没否认,小心翼翼地问:“手术结束了吗?”
他忍着想骂人的冲动:“你胆子真够大的。”
“我错了嘛。”云泥小声辩解:“那本来就是我带肥牛和虾酱的时间比较多吗,那那那要是它们跟我不亲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挺有理。”
云泥不敢说话了。
李清潭威胁道:“你死定了。”
“……”
云泥其实一早就来了宠物医院,只是坐在对面奶茶店没过去,听到李清潭这句话,后背一凉。
但一想到,肥牛和虾酱不会因此和她生份,多少还是有些安慰,死定了就是定了吧。
一直等到医生打电话过来,她才秉着破釜沉舟的心从奶茶店走出去。
夜色来袭,初雪悄然降临。
云泥形色匆匆,穿过车流,推门走进医院,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
肥牛和虾酱都已经输液完,趴在病床上蔫巴巴的。
它俩都是典型的窝里横,在陌生环境胆子都比较小,医生不建议住院,只交代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现在还不能进食,过了四五个小时可以喂一点水和流质性的食物,脖圈要随时带着,以防它们去舔舐伤口,手术后可能情绪会有点暴躁,缓一缓就好了,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联系。”
李清潭说:“好的,谢谢医生。”
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缩在各自的运载箱里一动也不动,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医生交代术后不要随意触摸猫狗的脑袋,以防被抓伤,云泥也不敢碰它们,也不敢和李清潭说话。
一直沉默到家里,等将肥牛和虾酱各自安顿好,她才拉住一直黑着脸的李清潭,软声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了嘛。”
李清潭翻身农奴把歌唱,端着架子不说话。
云泥凑过去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连亲了几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李清潭哼笑了声,依旧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等肥牛和虾酱恢复好了,我让你把它俩带到上海单独相处一阵子,你看这样行吗?”
“不用,我没空照顾它们。”
“不是还有阿姨吗!”云泥说:“你别担心,我看论坛里好多人都说了,只你要宠着它们,猫咪和狗狗会原谅你的。”
“原谅我?”
“不是不是,就是不会不亲近你。”云泥捏了捏他脸上没有多少的肉,“真的,我也会每天都和它们说你的好。”
李清潭不想和她说,起身要走。
云泥倏地搂住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越说自己脸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看这样行么,哥哥。”
草。
哥哥和其他的称呼肯定是不一样的,再加上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听着更是暧昧。
李清潭眸光沉沉,抬手兜住她:“三次。”
“有你这么坐地起价的吗!”
“六次。”
云泥抬起头,不满道:“李清潭!你是人嘛!”
“九——”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云泥红着张脸:“不能再多了。”
“行,成交。”李清潭没松开手,抱着她往卧室走,抬脚踢开门又将门带上:“那就从今晚开始。”
“等会——”
“不等。”
接着便是一阵衣衫摩挲的暧昧动静,只不过听起来,好似比平常要稍微轻缓几分。
……
深夜,初雪未歇。
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李清潭擦着头发从里出来,见隔壁卧室亮着灯,抬脚走了过去。
家里没暖气,猫和狗都需要静养,云泥怕冻着它们,就把猫窝和狗窝都挪到次卧。
门一推,空调的暖风扑面。
云泥先洗的澡,穿着冬天的睡衣,背朝着门口蹲在狗窝那儿,小声的嘀嘀咕咕。
李清潭听得不清楚,轻手轻脚靠近了些。
“要怪就怪李清潭,是他带你们去做的绝育手术,让你们吃这个苦,太可怜了,等你们好了,都不要搭理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