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松了口气，用法语说了句谢谢，却意外地发现，扶她的人，是她之前最讨厌的傅叔叔！

“不客气。”

傅北尧知道这孩子不喜欢他，也没有多言，正准备下楼……

“傅叔叔，谢谢你和妈妈送我的礼物！”菲菲忽然喊住他的背影，鼓起勇气说，“我以前那样做不对，对不起。”

傅北尧没想到她还挺懂事的，转过身来，耐心地问，“其实你很久前就知道她不是你妈妈了，对不对？”

菲菲错愕一下，又很快点头。

“那为何一直喊她妈妈？”傅北尧猜测道，“因为她温柔，亲切，漂亮……具备了你理想妈妈所有的样子？还是因为你迫切想要有个妈妈？”

“我看到爸爸画了很多妈妈的画像，和她一模一样……但我知道，她不是我妈妈，我听到仆人说，我妈妈很久前就死掉了。”

傅北尧听到这，莫名有些心疼，也就是说，这小女孩不愿承认自己的妈妈已经去世的事实……

“如果连我都相信妈妈死掉了，那我妈妈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宁愿相信她还活着……她跟苏妈妈一样美好……”

菲菲真挚的脸庞让傅北尧忍不住，又心疼一下，“你在哪里看到你妈妈的画像？”

“就在我爸爸的画室里，傅叔叔，我带你去看？那里有好多画像，和苏妈妈一样！”菲菲双手捧着礼物，在前面领路，“不过我得先把礼物放起来。”

“你叫我老婆妈妈，怎么也得喊我一声爸爸？”傅北尧又一次说起这事。

“可我已经有爸爸了！”

“那你认我老婆当干妈好了，我就是你干爸。”

“可这样，就显得我和我妈妈的情分生疏了！”

傅北尧忍俊不禁，“你一个小孩，懂什么情分！还说什么生不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