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知道刘父无事,刘夫人的心也放了大半,便和刘老夫人一起到了里屋,去看刘父,至于刘婉如,被留了下来,虽说是父女亲情,但刘婉如到底已经大了,不好进去。
“儿啊!你这是如何了?”刘老夫人被刘夫人扶着走里屋,便闻到了一股子金疮药的味道,有些刺鼻,又看到刘父惨白的面色,便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刘父微微动了动,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老爷且小心,不要乱动。”刘夫人忙开口叮嘱。
“很是呢。”刘老夫人也道,看刘父老实下来,才又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如何就出了这桩事故呢?”
刘父一听到刘老夫人这话,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道:“可别提了。还不是刘锋那个孽障,前些时日惹下的那桩祸端,以至于严御史今早参了我一本,教子不严,纵子行凶,目无王法,累的我挨了二十板子不算,还被停职,在家静思己过一个月。”
“这怎么可能?”刘夫人当即反驳,“锋儿的事,那都已经是去岁的事,且不说我们已经妥善的处理,再者只是几个孩子间的打闹,如何就闹到圣上跟前了。”
在去岁年前的时候,刘锋因和学堂里的学子,两人因故起了争执,便辩驳了几句,若非有人眼疾手快把人拉走,两人险些在学堂里打起来。不过还不如在学堂里打上一架呢。
因为在回家的路上,冤家路窄,又碰到,一言不合,两人竟直接在街上打了起来,刘锋失手,砸了对方一下,额头见了血。
事情闹出来后,刘父可是亲自压着刘锋到对方府上赔了罪的,又送了不少的补品和里屋,两人便也算是达成和解,不再提。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可不是一人之过,况且说起来,也就是两个小孩子的打闹,不算是什么大事。
怎么?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家里都已经忘了这一茬,居然又被严御史翻了出来,还连累刘父如此。
“我知晓,怕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刘夫人都能看出的事,刘大人这样擅钻营的哪能不明白“这严御史定是受了人的指示,才会如此。”而不巧,圣上这段时间在和老臣扯皮,心情正不好,这下都发泄在自己身上了。
刘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有些紧张:“怎么会这样?咱家可一向都小心谨慎,我儿你行事也周到,怎么会得罪人?”说着便转头看向刘夫人,问:“老大家的,是不是你在外交际的时候,不小心得罪谁了?”
“母亲,我没有。”刘夫人只觉得冤枉,语带委屈的辩驳,“您也说了,咱家才来京城,头一年事多的很,也不怎么认人,出门在外,儿媳都是谨慎了再谨慎,哪敢得罪人。”
“那……”刘老夫人还要说什么。
却被刘父一口打断:“不是夫人。”他家夫人的性子他很是了解,即便不是什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人却谨慎,出门在外很小心,况且即便是有妇人间的拌嘴,也不会闹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