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久了，我们现在看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我已经记不得当年的情况了。”他摇了摇头说道。

沈听澜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躲在桌子下悄悄捏了捏苏格的手。

苏格想起那天沈听澜回来之后告诉他卧底已经有眉目的消息，朝沈听澜微微颔首。

两个人没有继续留在林广轩的房间里，而是在疗养院里到处走了一圈，装作他们真的是来探望病人的样子。

就在他们绕圈的时候，两人得知了另外的一个消息——涂一兔已经离开了。

涂一兔本来就没受什么伤，只不过是因为得知真相太过于突然让他在情绪上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消息。

等到他缓过神来，就决定离开了。

他走之前给沈听澜和苏格留了一封信，大致的内容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与其浪费在疗养院里，不如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有一天他还能碰见不介意他身份的真命天子。

涂一兔写这封信的时候用了一种很轻快的语气，可尽管这样苏格还是看出了一种难受的滋味。

苏格抬头看向沈听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沈听澜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是他的选择，我们只能尊重他。”

苏格点点头，他不知道涂一兔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虽然不确定会是哪天，但是这个日子一定不会很远，无论是谁出现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很好受的。

沈听澜从身后抱住了苏格的腰：“别难过了。”

苏格摇摇头：“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我应该要再快一点把抑制剂做出来，说不定还能救他。”

苏格的眼神很坚定，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的这个想法从来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