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拉里伯爵拿着的那个针管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苏格大概也能猜到它的作用——提取信息素。
虽然苏格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有些人为了治病不得不从腺体中直接提取高浓度的信息素,他们的反馈都是一个字,疼。
因为麻药会对信息素的浓度和纯度造成影响,所以提取信息素的时候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只能硬生生地熬过去。
苏格很难说自己不害怕,他怕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就连他蹭破一点皮都会大惊小怪的沈听澜,苏格这段时间来简直是被保护得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想到沈听澜,苏格不禁开始担心他身后的伤口,不知道亲卫队有没有成功地闯进来把沈听澜和林叔叔他们都带走。
身体仿佛还能想起不久之前沈听澜的血从上面留过的触感,带着让苏格揪心的温度。
一想到那渗人的伤口,苏格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见过沈听澜那么虚弱的一面,如果不是真的痛极,沈听澜根本不会到了站都站不起来的地步。
苏格抿了抿唇,强行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沈听澜,可是思绪始终忍不住往他的身上飘。
明明才分开几分钟的时间,他却已经开始想念沈听澜的怀抱了。
在认识沈听澜之前,苏格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对别人有这么大的依赖心理,对于自己的变化也感觉到很是新奇。
自从进了孤儿院,苏格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既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喜欢与否,也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在沈听澜的身边,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会和沈听澜说自己喜欢牛奶糖,会为了一碗甜品找沈听澜撒个娇,哪怕沈听澜经常表现得和唐羽一样担心苏格有一天会因为吃糖长龋齿,但苏格一点都没觉得沈听澜的念叨很多余。
这样想着,苏格从口袋里找到了刚才沈听澜满身是血的时候递给他的牛奶糖,虽然因为刚才的动作牛奶糖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但看见它的那一瞬间,苏格的眼神都忍不住温柔了起来。
你可要快点来啊,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了。
苏格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