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和夏弦也哀求道:“王爷,您就算不顾自已身子,也顾一下太妃娘娘啊,她老人家也在这儿呐,您忍心让她看着您挨打吗?您就先回避一下吧。” 打不过,躲一下总可以吧。
李谏一时气极,狠声道:“怎么?我如今还指使不动你们了?”
四人忙说不敢,怏怏退开两步。
李谏又朝裴太妃道:“母妃,儿子不孝,斗胆请您暂且退避,今晚之事,过后我自会向您解释。”
裴太妃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看看李谏,又看看步云夕,“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误会说开了就好,何必如此以命相搏?”
步云夕虽一向敬重裴太妃,但此时怒火攻心,且事关凌霄山庄的存亡,她不打算退让,“太妃恕罪,我平生最恨被人欺骗利用,此事我不弄个明白,绝不罢休,便是您将宫中护卫调来,我也绝不退缩。”
李谏生怕裴太妃真的喊人,忙道:“母妃,是我不对在先,不怪她。请您先行回避,容我向她解释。”
裴太妃见他如此,默然片刻,长叹一声,“罢了,我老了,也管不了你,既是你自已闯的祸,便由你自已善后吧。”说罢由胡嬷嬷和素音扶着,往殿外走去,到了门口,又朝步云夕说了一句,“下手别太重了。”
待裴太妃走后,李谏又命其余人退下。武星三人见他们都退下了,看向步云夕,步云夕点点头,三人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李谏和步云夕两人。
肩上的伤口崩裂,衣襟染红了一片,李谏脸色苍白地看着步云夕,眸里有隐忍的痛苦和歉疚,“云夕,对不起。”
步云夕胸口微微起伏,“李易之,我问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也不算一早,骊山那晚,你向我道别,我正巧是那天才知道你的身份。”
“然后呢?你一直命人暗中留意我和凌霄山庄的动静?”怪不得当时她回长安,才进城,冬生和秋水已等着她了。
李谏抿了抿唇,说是。
“你一直在帮皇上找长生果,打从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便以扳倒太子为由,说服我留在靖王府假扮裴云笙,就是为了将我留在你身边……”她顿了顿,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继续道:“好继续打听长生果一事?”
李谏沉默片刻,满嘴苦涩,轻轻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