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为什么会不同意, 你不要问我,问蓝珠好了。我劝你,安心养病,少提要求, 没准父皇看在你无辜受伤的份上,在你临走前多少给点赏赐。”
南诏太子诧异地看向蓝珠,“帑银一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记恨你的猴子伤了靖王妃一事?”
蓝珠无辜地道:“父亲,那事女儿早已道过歉了,您也送过礼了,靖王并非心胸狭窄之辈,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南诏太子又急切地看向李飞麟,“七郎,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周之处,得罪了靖王不自知?这事你得好好帮我计议一下。还有,你和蓝珠的婚事,皇上到现在还模棱两可的,一直没个准信,蓝珠也不小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
李飞麟没理会他,转向蓝珠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两人出去后,殿中只剩了南诏太子和安莲。安莲两手抱臂,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南诏太子,眼里满是嘲讽之意,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南诏太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懊恼道:“安莲,你这么看着孤是什么意思?”
安莲耸耸肩,“没别的意思,羡慕而已。”
南诏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孤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天天只能躺在床上,有何好羡慕的?”
安莲呵呵一笑,“天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干,多舒服啊,还有美婢伺候,每日好酒好菜的,太子是个有福之人啊。”
南诏太子气诘,冷哼两声才道:“安莲,你尽管笑话我,尽管幸灾乐祸,孤不会与你计较,等孤好了,我就回南诏了。可你呢,你却要一直留在长安,有家归不得,我知道你,你是不敢回南诏,不敢面对安家族人。”
安莲嗤的一笑,“我是心甘情愿留在长安的,太子还是少替我忧心了,有这时间,多忧心一下自己吧,你才是有家归不得的那个。”
南诏太子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安莲扯了扯嘴角,不再理会他,转身出去了。已近春分,咋暖还寒,他倚在门外的柱子上,看着远处槐树下的一对身影,若是不知情,光这么看着,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讲真,为着李飞麟的大业,他是极赞成他娶蓝珠的,除了她的身份,看她平日行事,满腹心机蛇蝎心肠,李飞麟性子软,若娶她为妻,正好相辅相成,她会毫无犹豫地替他斩妖伏魔,让他如虎添翼。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这小子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女子。
蓝珠在听到李飞麟说有话问她时,心里便有了水好的预感,此时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七郎,有什么事吗?”
李飞麟先是不言不语,默默站了片刻,这才道:“我问你,那日靖王妃和裴太妃被困百戏楼,是否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