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麟咳了两声,“还是您老人家利害,这酒正是我从沈大人那儿要来的。”
李谏轻哼一声,“原来你是借花敬佛。别以为我病了就啥都不知道,听说你最近不是缩在右骁卫的衙门,就是缩在大理寺,天天有家不回,这下连孝敬我的酒也要从沈长亭那儿顺出来。”
步云夕道:“难怪,我看七郎也清减了不少,可是公务缠身之故?”
原来她也有留意我,李飞麟心里不由一热,正想说是,李谏已抢先道:“才不是,怕不是为了躲开南诏太子。”
步云夕恍然地哦了一声,打趣道:“怎么?南诏太子天天上府逼婚?蓝珠郡主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李飞麟俏脸微红,“瞧你说的,难不成只要长得漂亮的,我就该喜欢?我要娶的女子,可不能光长得漂亮。”
步云夕又问:“那还要如何?”
李飞麟低头看着酒杯,支吾了一下,“还得与我情投意合才行。”
“我懂,便如我与你九婶婶一样。” 李谏双眸似有一泓春水荡漾,风情万种地看了步云夕一眼。
步云夕一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菜已布好,三人边吃边聊,李谏问李飞麟为何不把沈渔也带过来。
李飞麟道:“我有邀他一道过来,但他说如今办着太子的案件,得避嫌。”
朝中无人不知,李谏和沈渔交情甚笃,非常时候,确实应该避嫌。
李谏点头,又道:“太子那事如今如何了?真的有人告密了?是什么人?”
李飞麟说是,“那人叫华悯,雍州人,数年前到长安赶考时被太子看上,强取豪夺带了回东宫,后来一直跟着太子。据他说,太子让他收买其中一名象奴,让象奴将龙须粉掺入喂白象的饲料里。他怕出事,本不想答应,但太子告诉他,龙须不是毒药,白象吃了不会死,只会脾气暴躁,如果皇上……那什么了,这江山就是他的了,只要他登基了,华悯就是功臣,他保证让他享尽荣华富贵。”
李谏奇道:“那名象奴,这么容易就被他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