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开,唐至“嘶”了一声,稍稍退开了些,然后他才看到秦有渝脸上的神情,愣了愣。
因为唐至还压在她的身上,秦有渝无法起身,她只能撑起半边身体,朝着一旁干呕。
她这次并不是胃病又犯了,就是恶心而已,所以她没有能够呕吐出什么,就只是在做呕吐的这个动作。
唐至原先以为她又犯病了,想着这不是刚好么怎么又来了,心脏骤缩了一下下,他连忙拍开了床头柜上的壁灯。
灯一亮,唐至瞧着真切了,看了十几秒,他看出来了,秦有渝上回是真·胃病,这回是真·恶心他。
唐至倒是没有立刻发作,秦有渝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身娇肉贵的坏毛病,他决定不和她计较这一回。
他压着起,朝她伸出手,想着帮她拍拍背,给她顺顺气。
然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秦有渝的时候,她猛地厉声道:“别碰我,恶心!”
偌大的卧室里,瞬间静得落针可听,周围的温度好像也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唐至这个太子爷恣意惯了,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便养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坏脾气。
只不过秦有渝于他来说,是个例外。
两个人相识于十几岁,那个时候的男孩子,大约都有英雄梦,唐至自然也不能免俗。
他每次见到秦有渝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就不自觉地将她圈入自己的领地,将她护起来。
可秦有渝并不是那种谄媚讨好的性子,对他的保护也没有感恩戴德,她脾气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总是冷着一张小脸,连笑容都很少。
唐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周围人都给他笑脸,他看着不欢喜,偏偏就觉得她那张冷冰冰的脸看着舒服些。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仅有的温柔,耐心,忍让,退步,真的都是用在秦有渝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