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长日久,那夜明珠却像是结了化不开的冰霜,怎么也捂不热。
过了极限,他无可奈何,就在蓄势待发,准备拉着她共赴沉|沦时,她忽然开口,声音淡得几乎没有情绪。
“宁恒,这次就算还了。今晚后,我们就两清了好吧?”
那夜明珠,泛着清冷的幽光,将宁恒冻住,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她就是故意的。
他知道。
一半是为了报复,一半也真是想就这么完结。
可是完不了,说了是一辈子,少一分少一秒都完不了。
宁恒倏然起身,走入了浴室,随即,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初春深夜,仍旧料峭,风吹动房间纱帘,寒意肆虐,万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到这时,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她把衣服穿好,强撑着起身。
宁恒重新返回,他穿着浴衣,坐在床边,取了烟,拿出银色火机,打开金属盖子,独特的“咔哒”声响起。
是她送他的打火机,那幽蓝火光摇曳,映得他面庞晦暗不明。
“不做的话,我就走了。”
万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清醒,可脚落在地上,脚步仍旧虚浮,她勉力撑住,正要迈步,宁恒忽然从后将她环住。
她站着,他坐着,是个祈求的姿势。
“笨笨,你回来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