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干嘛?大半夜的没事转圈玩?
万惜停下,想要发火,可那火到了临界点,总会被颈脖上那条他给自己戴上的围巾给吸去热度。
就在这时,宁恒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小巷内的寂静,他边拦着她,边接听着。
万惜隐约听见,对方似乎是原初乐,好像是在叫宁恒去吃宵夜。
“不来了,你帮我招呼着吧,到时候找我报账。”宁恒懒懒应道。
宁恒就站在万惜面前,两人靠得很近。
半年没见,他已高出她大半个头。她平视着前方,视野里恰好对上他的颈脖。
他的围巾给了她,颈脖处空荡荡的,有锋利的喉结,隐约还可看见精瘦的锁骨,每一处,都是男|性的气息。
“我去哪?还能去哪?当然是哄她来了。”宁恒的声音,清冽又慵懒,有着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又带着点自嘲的无奈。
他说话时,带动着喉结滚动,不知为何,她越看越觉得热。
万惜干脆低了头,单只看着雪地上他们两人的影子。
影子挨得很近,像是叠在了一起。
头顶上方,又响起了宁恒低低的笑声,那笑似乎是从他胸臆上窜到喉间,带着深意:“不哄怎么办?跑了你赔啊?”
他像是对着原初乐说的,又像是对着万惜说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万惜,她耳尖逐渐红了起来。
雪继续下着,雪花晶莹透明,落在她黑发上,密密麻麻的,看着就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