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抬眼,宁恒这才发现对面的房间窗帘是拉开的。有人站在窗边,边吃着葡萄边直勾勾看着自己。
就是昨天那个从树上跌下给自己拜了个早年的人。
宁恒眼眸微睐,敢情这压岁钱就是这么收的???
这边厢,万惜有点慌,她怎么也想不到,未来同桌会这么大方。
邻里邻居的,何必这么客气呢。
这欢迎仪式也太隆重了。
万惜呆愣着,对面的未来同桌却表现淡定,反望着她。
宁恒的碎发贴在额间,他发质硬|黑,仿佛要刺入眼眸里。让那双黑深的眼,更为淡漠且凛冽。
水温烫,氲得皮肤微红,他整个人覆着层水汽,身上的少年气显得格外干净。
水珠从鬓角落下,顺着明晰的肌|肉线条滚动,直落入精|瘦的腰|腹之下。
他懒懒散散地走到窗前,眼里的疏离色,逐渐浸上了层漫不经心。隔着一段距离,万惜也分不清他唇角是否有笑。
她只看见宁恒伸出手,手指修长清瘦,手臂线条流畅,肌|理分明。
随后,那漂亮的手,“哗啦”一声,无情残酷地拉上了窗帘,阻止了她进一步的犯|罪。
万惜被那动静给吓了个一机灵,彻底回过神来。
看这样子,对方是把她当成了偷窥狂???
不过低头一瞅,也能理解,自己边端着葡萄边看的样子确实有那么一丝丝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