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说话说得实在刻薄,周围竟然没有一丝反驳之声,哄笑起来,陆迟迟哪里还忍得,直接奔上了阶子拉住了陆淮的手就要走。
那些小公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居然凭空冒出来了一个人既不行礼也不下跪的就要将人带走,这哪儿有这样的理的?
为首的那人说道:“你站住!”
陆淮也没有反应过来竟是姊姊来接自己了,到底也害怕是自己拖累了姊姊和姑爷,赶紧要把手抽出来,流了眼泪,说道:“姊姊快些走,叫我留在这儿,淮儿是男子汉又怎会害怕这些?”
“是,淮儿是男子汉又怎会与这些不明事理的人计较。”
说害怕,陆迟迟定然是害怕的,可如今有人却欺负到自己亲人头上来了自己又如何忍得下去,原先是那不中用的表哥,还有孟氏,忍了,忍了又如何了呢?最后还是自己受苦受了欺负,到后头开了饭铺,那样多的人来找乱子,若是自己一直是忍了过去还不晓得那饭铺还是否能开着。
陆迟迟只在心头计划好了,大不了自己走了去,程远做他的官就要他在京里做,自己呆在家里等着他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叫陆迟迟想好了退路,硬生生拉了陆淮下阶去,没有理会回头叫嚣的小孩。
那小孩怎能忍下被人这样驳了面子,取下自己身上的玉佩就要往陆迟迟那边砸,若是陆迟迟叫他砸到了那那些年的功夫可就白练了,竟是空手接住了那节玉佩头也不回又给反丢了回去,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了那小孩的手上。
一会儿空气都安静了下来,突然又被人的哭嚎声刺破,那小孩竟是直接哭了起来。
陆迟迟恨得牙痒痒,也叫这哭嚎声闹得心烦,却听到了身后突然响起来的脚步声,一回头竟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挥舞着双臂就要来抓陆迟迟,陆迟迟松了牵住陆淮的手叫他先走,自己用手把住了那妇人的手,只说道:“小女无意冒犯。”
“你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妇,到底是给我们舔鞋都不配的,如今胆敢骑到你主子头上来了?”
“我不晓得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夫人您请松了手。”
那小孩还是继续尖声嚎哭着,大叫着:“娘,就是她欺辱了我,我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呀!”
这话一出,那妇人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松开了手,陆迟迟刚要走,却听到了发施令的声音,“你们几个,还不快上前把那刁民制住?且看着你们主子受了欺辱在旁边看笑话吗?”
来着是几个形容粗壮的男子,陆迟迟正准备将他们那些人踢开,却听到了远远的一声,“成何体统!”